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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河東到支那(中)

——回憶學生時代的一次難忘旅行

(示意圖源:互聯網)
(示意圖源:互聯網)
(二)
軍墾農場的集體宿舍是一間間茅草蓋頂、竹子圍牆的大屋,房屋簡陋,但十分整齊、美觀。迎接我們,勛叔站在大門前,這位曾是“胡伯伯部隊”的戰士,已是40開外的人,雖然個子不高,且已脫落了兩隻門牙,但說話有力,精神飽滿,第一次見面,就給我很好的印象。

勛叔聽小孫說,昨晚走了30公里的山路,開始有些驚訝,但看我們精神還好,他說:“沒事,沒事,過去我們部隊行軍,有的晚上要走50多公里的路呢!”

勛叔去給我們弄來了兩包糯米飯,我們吃後,就躺在竹床上,一覺從早上睡到黃昏,直到他叫我們起來,去品嚐他專為我們準備的接風晚餐。

晚餐只有一道菜,但卻是很特別的,那是勛叔從當地河裡釣來的一條近兩公斤重的大黃鱔。黃鱔烹香茅,再加上辣椒,是南部一道有名的菜餚。看著一大鍋的香噴噴的烹黃鱔,我們感到自己太幸運了,因為離家6年來,我們在北方第一次吃到黃鱔,且是這麼大的,肉質特別香甜,我們從內心深深感激勛叔的勞苦用心,讓我們享用了離家後的一次無可比擬的口福。

第二天,勛叔手拎著隻水桶,他說要帶我們到一條河流去。開始,我們有些懷疑,這裡是山區,不是水鄉,哪兒有河流呢?看到我們有些茫然,他接著說,是很好玩的地方,昨晚你們吃的那條大黃鱔,就是從這條河裡抓到的。拐過一片玉米地,我們走了一會,眼前出現了一條約30米寬的河流,從這邊的群山流水,又消失在群山的那邊,勛叔在河邊站著,他用手指向河的對岸說:“你們看,那裡有幾個牧童,他們正放養著成群的鴨仔,聽他們說,他們在河裡放養的鴨仔經常無緣無故的失蹤,後來才知道是黃鱔王在作怪,吃了他們的小鴨子,於是我就決心抓住黃鱔,為民除害,開始我用單鉤,但黃鱔上鉤後掙扎著脫了,後來用上了雙鉤,才把那傢伙抓住!”說罷,他從河岸邊拉來了一條小舢板,叫我們坐上,然後用腳一蹬,小船就開到了河中央,坐在船上,勛叔用手指著遠處山坡,那裡是一片綠油油的林木,勛叔說,那是大片的竹林,部隊建築營寨時,就是從那裡砍竹取材。
每年春來時,林裡到處都長著竹筍,我們也常到林裡挖筍當菜餚。還有河的這片,原來是一大片沼澤地,後來,戰士們把它改成水田,種上稻米和糯米,每年都成百噸的收成。小船繼續向河心行進,突然勛叔放下了船槳,脫下了外衣,光著上身,笑著說:“當年我們三○八小團的一個小分隊,由5位戰士組成了一個戰鬥小組,大家都這樣穿著短褲,光著上身,手握著馬刀,半夜裡摸入了湄公河灣的一處敵人碉堡,我們繞過了敵人的手雷陣,繞過了他們佈下的竹尖樁,剪斷了附在籬笆的鐵絲網,當我們5人破門衝上時,敵碉裡的那個頭目,那個每天指揮著士兵向老百姓的船隻開槍襲擊的惡棍,還抱著他的情人在尋歡作樂時,就做了俘虜。這一仗,我們打得敵人暈頭轉向,他們說我們是水上神兵,個個談虎變色!”勛叔說後,他一個縱身,跳到河裡,好久好久的不見蹤影。
後來,當鑽出水面時,他的兩隻手抓著幾隻黑糊糊的東西,他把這東西洗淨後,放到水桶裡說:“這是河蚌,每隻都有巴掌般大,這裡的少數民族同胞很少吃這些東西,所以河裡的河蚌特別多!你們要抓河蚌嗎?下來吧,這裡水不深。”我和小孫都感到十分有趣,兩人也脫下了外衣,跳到水裡,用兩隻腳板在泥濘裡拽動,碰到硬硬的東西,就潛下水底把它撈上,於是,我們也抓到了一隻又一隻的大河蚌。不一小時功夫,我們就抓了滿滿的一大桶的河蚌。那天下午,勛叔又為我們烹煮了一大鍋的蚌肉,雖然蚌肉有些腥土味,但我們吃了覺得十分香甜可口。

來到支那的第三天早上,剛好碰上了鄉村集市。勛叔帶著我們去參觀。鄉村集市設在客車站旁的一塊空地上,那天共有40多個攤位,大家都是擺地攤的,攤上擺賣著竹筍、各類香菇、大米、糯米、雞鴨、生魚、鮎魚、柴薪,還有當地少數民族的手工織品。參觀了鄉村集市後,勛叔帶我們在村裡四處走走。這裡的鄉村,相隔數百米處,才有一戶人家,這裡的少數民族同胞居住的都是高腳屋,屋由木料支撐,茅草蓋頂,上層是屋主居住,下層堆放柴薪和放養生畜。走了一會,勛叔又帶我們到一家茅房訪問,這家茅房的主人原是勛叔的老班長,已50來歲光景,他對我們說:“支那村以前好熱鬧,近400多戰士集結後駐在這裡,後來因南方戰場武裝鬥爭的需要,已有四分之三的戰士被調去,他們有的去學開坦克,有的學炮兵,有的學其他的現代軍事技術,我說,因為上了年紀,又帶傷在身,所以不被批准,於是就留下來,和一位剛從泰國回來的越僑姑娘結了婚,組建了家庭。”◆ 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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